在远方,四组大山纵向排列,三条大江轰然而下,并肩奔流在这块世界上压缩最紧、挤压最窄的地壳间。苍莽的群山与奔流的清江之畔,那些虬然挺拔的老树如同暮年时代的王者,澹然注视着千百年来沧桑变迁的滇西大地。而我们这些谦卑的行路人,这些如浮萍般浪迹于尘世旅程的匆匆过客,在每一棵历尽劫波的树影之下,或许都应稍加停住脚步,去默默礼赞这斑驳而粗野的枝干,这护佑一方水土的不灭灵魂。请输入引言 数以千计的鸟儿在电线上排列成滇西南这种独特的“鸟链”,偶尔呢喃几句,又沉寂在清幽的月色里。江声如诉,从北京驱车穿越广袤的华北平原、翻秦岭入四川、再滚滚经行于云南腹地的一路风尘,如电影回闪般划过我的脑海。 清晨,一只雌性岩羊注视着水肥草美的家园,不疾不徐地开始一天的生活。 暮色乘着宿禽的啼声,再一次悄悄笼罩在老榕树的周围,而树顶上那片天空却依然明亮湛蓝,不沾染一丝霞光的金色。风儿吹过枝桠,发出几声瑟瑟的箫鸣,宛如一曲天籁。两千多年前,庄周曾梦想着“逍遥乎寝卧”于如斯的树下,如今树已长成,庄周却迟迟不见归来。这古榕中的王者轻轻叹一口气,于是天暗下来,一轮明月爬上新绿的梢头。 独木成林 桑科的榕树广泛分布在世界各地的热带、亚热带,数百年至上千年树龄的屡见不鲜。它的树冠庞大,还会在枝干上生有大量的气生根,气生根入土后又生根系,形成巨大树冠的活支柱,看上去如一株株小树簇拥在主干周围,站在树下犹如置身于森林。 神树·傣家·潞江坝 “【活泼,欢快地】富饶美丽的潞江坝,人人见了人人夸。稻田翻金浪,芒果甜又大。甘蔗如林胡椒辣呀,香蕉咖啡枝头挂。” ——《富饶美丽的潞江坝》·60年代歌曲 “高黎贡山点头笑哟,潞江两岸美如画……哎……”潞江坝(即怒江坝)上丙闷村的村长岩帅先生一开始把调子起高了,唱到后来多少有些荒腔走板,但这并不影响他忘情地回味着这首30多年前的老歌。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