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山岩画自发现以来,它给人们的震撼和向人们提出的问题几乎同样多。有关岩画的内容、年限、创作族群等等问题,专家们各持己见,贺兰山岩画上空的这些谜团至今依然烟云缭绕。考古界有句名言:“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确定!”贺兰山岩画似乎应和了这句话,岩画研究中的诸多观点都陷入一种不可确定中。 太阳神岩画是贺兰山岩画中知名度最高的岩画,发现于宁夏贺兰山贺兰口。磨刻在距地面19.5米的山体之上,略呈俯视状,似在俯察和护佑芸芸众生,是居住在贺兰口的先民们祭祀、膜拜的重要对象。摄影/袁蓉荪 贺兰口,一只岩羊似乎在张望山体上的岩画。这幅岩画表现的是一幅叙事性狩猎场景:画面左上方一人拉弓射箭,射向一群向前疾奔的动物,其中有一只体形较小的动物却没有与其他动物一起遁逃,而向着猎人的方向仰首张望。有学者认为,这可能就是猎人饲养的“猎犬”。摄影/王彤 和我一样在银川生活久了的人,总会在不经意间站在银川东西向的任何一条大街上抬起头往西看,在响晴的日子里,能看见明代诗人金幼孜笔下“断峰迤逦烟云阔,古塞微茫紫翠连”的巍峨高山,那便是贺兰山。然而,站在银川平原上我们看到的仅仅是贺兰山主脉,广义上的贺兰山东边一直跨越黄河延伸进内蒙古乌海市境内的桌子山和鄂尔多斯高地板块上的宁夏灵武水洞沟;向南延伸到宁夏平原上的青铜峡滨河地带;西南方向蜿蜒而去,以照壁山、大麦地等构成宁夏平原西段的卫宁平原和内蒙古阿拉善境内的腾格里沙漠的分界线。 无论是夏天的苍翠、秋天的枯黄,还是冬天的白雪积山,贺兰山总给人一种巍峨于云霄之间的雄性之山的感觉。十多年的记者生涯里,我多次进入贺兰山,这座山脉在地理、气候、军事、经济、宗教诸多方面的独特之处让我着迷。然而,最能吸引我的,还是那些沟沟岔岔里刻在石头上的画,学术界称它们为——岩画。它使我一次次地进出其间,深深沉迷于那些刻在石头上的“古老艺术”。 这是贺兰口的一幅岩画。由于长期风化,这幅岩画已含混不清。在马群下侧,有一幅手印图,是这幅岩画的“点睛之笔”,手印岩画大多反映“我”、“我的”、“权力”、“拥有”之意,手印岩画与这些动物岩画同时出现,在这里可能反映的是这些动物是“我的”,或者是这幅岩画是“我”制作的。摄影/刘永平 环形石器发现于太阳神岩画下侧的石缝中,工作人员把石器最窄的部位与太阳神岩画的刻槽相对,石器与刻痕正好吻合,疑为刻制太阳神所用的石器之一。摄影/王彤 岩画普查工作中,在贺兰口沟口外北侧的山坡上,工作人员发现了身带条形斑纹的老虎与一只斯基泰鹿的图案,白色线条是工作人员为便于信息记录而用粉笔将轮廓进行了勾勒。“老虎”岩画在贺兰山及阴山发现较多,几乎所有的“老虎”岩画都采用这种“条纹花斑”表现形式。“斯基泰鹿”岩画在贺兰口岩画发现有十余幅,这可能说明在贺兰山曾经有斯基泰鹿繁衍生存。摄影/刘永平 手印岩画在世界各地发现较多,代表权力、占有等多种含义,但如贺兰口这种连带手腕的手印为数极少。画面正上方的一幅人面像重环双眼,学术界认为大多代表神灵的形象,手印在这里可能代表了先民们与神灵相通的某种“承诺”或“旨意”。摄影/王彤 发现贺兰山的“文身” 贺兰山岩画中最具代表性的地方在贺兰口。 5000年前,这里是古先民狩猎之地;500年前,这里是岩画创作的最后一个少数民族蒙古人撤退后留下的一片飞地,明朝军队在此设置要塞抗击蒙古部落中瓦剌人和鞑靼人的侵扰;50年前,这里是贺兰县金山人民公社的地界,遍地的岩画被老乡们认为是“凶画”而避之不及。1969年春天,身为下乡干部的李祥石,前往贺兰县进行“社会主义教育和集体主义教育”,在一个略显无聊的下午走进贺兰山下的金山人民公社管辖的贺兰口,看见山谷里遍布当地人称的“石头画”,兴趣驱使他后来一有空闲就漫步于其中。1978年,他无意中在《科学知识》上看到有着“中国岩画学之父”之称的内蒙古岩画学者盖山林介绍阴山岩画的文章,才联想起贺兰山里的那些“石头画”就是岩画。从此,他开始了一个人的岩画之旅,走进贺兰山继续发现岩画。 (责任编辑:admin) |